第213章 微小的代价
【比企谷八幡先生，有您遗失的物品，请到前台服务处来】
听到广播，比企谷不禁愣住了。
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？还是说这所学校有另一个叫比企谷的……不，怎么想都不可能吧。
“……”
一旁的堀北学无言地望了过来，用眼神进行询问。
对此比企谷自然只能摇头。
除了手机之外，他身上没有带其他任何东西，不可能出现遗失的情况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过去看一下吧。”堀北学淡淡地道，“我先回学生会写报告了，你忙完以后快点过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校方已经查明是三年级男子更衣室的消防喷淋器被触发，可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火灾的痕迹，似乎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是否设备故障。
好消息是，因为这场骚动，比企谷下午不用巡逻了，换另一位前辈来顶替。
坏消息是，作为身处现场的学生会成员，要针对这起事件写一份详细的报告……不明白，这有什么好写的？
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！
一边感叹遭受了无妄之灾，比企谷来到前台服务处，用手机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。
“好的，这边已经确实完毕，请把东西拿好。”
说着，前台小姐姐双手递过来一张小小的黑色塑料卡片。
这是……记忆卡？
比企谷愣了一下，接着急忙询问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想问打听一下，把这个东西送过来的人是谁？或者是长什么样的？”
“是一位有着银色长发，身材高挑的美丽小姐哦，还有她托我转告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好像是‘男生不准看’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谢谢。”
比企谷顿时心中有数，恐怕这里面涉及到女性隐私，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大致猜出是什么了。
至于那个人，多半就是鬼龙院前辈无疑。
话说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啊？
这张记忆卡肯定与他拜托给鬼龙院调查的事情有关，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进行说明，反而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呢？
实在是令人费解……算了。
毕竟鬼龙院是和高圆寺一样难以琢磨透的存在，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思考，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“先请会长去联络橘前辈吧。”
这次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收场，毕竟一旦查实的话，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被退学。
如果没有搞错……犯人估计就是池他们几个。
回想起之前察觉到的违和感，比企谷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。
当然，要是搞错的话那就最好，他也不太想出现同班同学被退学的情况。
可要是他们真的是犯人，那被退学也是活该。
或者说这种垃圾就该滚出去。
不只是那些受害的女生，比企谷可不希望将来小町就读的学校存在着盗摄犯，那样他有可能会变成杀人犯的。
正打算前往学生会办公室时，旁边忽然有人喊住了他。
“不好意思，比企谷，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？”
“……绫小路。”
比企谷面无表情地回过头。
“我还在想，你要躲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自己明白就可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拿到记忆卡之前，比企谷就察觉到绫小路在附近。
虽然这家伙好像想要装作偶然经过的样子，但不时飘过来的眼神是无法隐藏的。
一般人的话或许不会注意，可是别小看独行侠的敏感程度啊！
不过，绫小路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现身……显然只能是为了那件事吧。
他也是同伙吗？
确实之前在更衣室里，绫小路和山内围着毛巾换衣服就十分可疑了，现在想来这两个家伙估计是在帮池打掩护吧。
如果真是这样……抱歉了，阳乃小姐。
恐怕这次无法遵守约定了。
无论绫小路是因为什么才参与这件事情，主动也好，被动也罢，这些都无关紧要。
只要池和山内被查出来，他想要脱身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。
“比企谷，还记得之前我和轻井泽在一起商量的事吗？”绫小路开口说道，“其实，那时候我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，除了优待者考试，我还拜托了轻井泽另外一件事……也就是关于这次池和山内偷拍的事情。”
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子就直入主题了。
“……你是想说你是无辜的？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……”
实际上，比企谷还真的信了。
普通人被朋友拉着一起做坏事，如果对此感到不妥的话，要么一开始就表示不参与，要么想办法在事情发生前就阻止他们。
可那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情况，自然是不包含某人了。
再说就算绫小路擅长撒谎，轻井泽可没那么厉害，这种事只要一问便知。
绫小路接着说道：“也许你无法理解，可是以我的立场而言，是无法劝阻池和山内就此罢手的，哪怕他们表面上会答应，背地里也会偷偷行动吧，除了拜托轻井泽以外，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。”
言下之意，感觉是想说自己的做法是最优解。
“比企谷，如果换做是你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直接向学校举报啊。”比企谷毫不犹豫地道。
“那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，可我想要珍惜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……当然我也知道他们有错，可他们终究还是未成年，在这件事上也只是未遂，我希望能给他们一次机会，而且我也不想看到班级因为这种事受到影响。”
说着，绫小路微微叹了口气，脸上满是无奈之色。
唔嗯……总觉得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。
如果他说的话里真的有实话，恐怕也就只有最后一句吧。
遗憾的是，比企谷最不在乎的就是d班了。
“总之，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。”比企谷淡淡地道，“到时候会召开审议的，你还是去向堀北会长解释吧，那个人不会冤枉好人，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他不可能为了包庇绫小路而隐瞒如此恶劣的事件，那样会使池和山内逃脱惩罚。
所有的一切都要公事公办，最终结果由校方和学生会进行裁决。
说完这些，比企谷转身正要离开，身后的绫小路再度开口了。
“你觉得这么做，真的能带来最好的结果吗？”“……”
比企谷忍不住停下脚步，回过头望着他。
这家伙为什么要用这么拗口的说法……总觉得话里有话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毫无疑问，按照世人的道德观念，你的做法是正确的，但是——”
通常‘但是’的后面才是重点。
“比企谷，在我看来你是个早熟的学生，像你这样对社会的运转已经有一定了解的人肯定能明白。”绫小路注视着他的双眼，“有时候，正确的做法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，为了一时的正义感而鲁莽做出决定，说不定会造成让人遗憾的后果。”
“……？！”
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，让比企谷愣在原地。
正确的做法……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。
正确……吗？
那股一直想要遗忘的感情再次于他的心中沸腾，并不只是单纯的后悔或者自责，而是更为复杂无法言说的情感。
“你好好想想，池和山内就算因此退学，可他们真的能够改过自新吗？会不会因为身上被贴了盗摄犯的标签以后，进一步自甘堕落了？”
绫小路一边观察着比企谷的反应，一边继续劝说。
“他们现在最多只是小恶，这次的计划已经被挫败，受到惊吓的他们也会老实下来吧，而且学校本来就是教书育人的设施……就好比须藤，他和刚入学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变了个人，甚至这次的事情他都主动表示不参与。”
说着，他小小地往前跨了一步，用十分诚恳的眼神望着比企谷。
“比企谷，我想须藤的变化一定与你无关，是你改变了他，你就是有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，所以你为何不也给池和山内一个机会呢？你无法断言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了吧？”
绫小路的语气不带一丝虚假，而他也确实没有说假话，是真心这么认为的。
然而，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就值得商榷了。
“是啊……我确实没法断言。”
此刻，比企谷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就和绫小路说的一样，池和山内要是因为这件事而退学，有可能改过自新，也有可能今后的人生变得更加糟糕。
如果从这角度来看，或许是应该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。
但是……
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说白了，比企谷帮助须藤只是恰好被卷进来，不想让自己的心里难受罢了。
其他学生变成什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，他没有义务去做什么。
目前比企谷唯一想做的，就是给小町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。
趁着这次机会，绝对要把犯人给揪出来。
这些家伙的光荣事迹会在学校里一直流传下去，作为反面教材来警醒今后的学生，让那些男生再也不敢动这种歪脑筋。
不过……绫小路说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
凭心而论，这家伙确实蛮无辜的。
虽然堀北会长是不会冤枉好人，但不能保证绫小路完全没有被退学的可能，他心里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拼命地进行劝说吧。
“好吧好吧，看在你说了那么多话的份上，我就承认你说服了我一半好了。”
“一半吗？”
“啊啊，让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学生都退学，是稍微过分了点。”
比企谷语气淡漠，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感觉。
“所以我个人想要给你们一次机会，具体就是我会向堀北会长进言，只要你们几个主动站出来自首，再把这件事的主谋给供出来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主谋会怎么样？”
“当然是退学了。”
无论如何，活罪难逃。
不给绫小路开口的机会，比企谷抢先说道：“别想着讨价还价了，事先声明我也只是尝试一下，会长不一定会听我的，你最好别再得寸进尺，否则你就自己去向会长说明吧。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最终，绫小路还是点了头。
双方就这样达成协议。
……
望着比企谷离去的背影，绫小路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。
没想到还挺顺利的。
虽然没有成功说服他隐瞒此事，但至少自己不会被退学了，那就没有大问题。
幸亏那时候听到广播后立马赶了过来，否则就糟糕了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绫小路确实不希望班里出现退学的人，可也不是说绝对无法接受。
而且，这件事也不完全只有坏处。
绫小路本来就想过从一年级某班让某个人退学，理想情况是与轻井泽有关的c班那三个女生，假如没办法就挑其他班级的某人，再不行的话就挑出d班里不需要的人。
目前他正在进行升上a班的准备，这么一来就有必要舍弃不需要的存在。
池和山内，正是候选人之一。
一旦d班出现退学者，其他学生就算不愿意也会为了能留下来而竭尽全力，从这方面来看这反而是件好事。
当然没必要一次性退学两个，反正主谋只要有一个就可以了，另外一个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。
另外从杀鸡儆猴的角度，一个退学者已经足够，再多一个又不会起到双倍效果。
至于这人选……
绫小路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不好意思，博士，能打扰一下么？”
“嗯？绫小路殿下打来还真稀奇呢，请问有什么事？”
所谓的‘博士’是d班一个学生的外号，全名叫做外村秀雄，是个胖胖的男生，说话经常会带有动漫里的口癖。
由于很擅长电脑方面的知识，所以被起了这么个外号。
绫小路和他在优待者考试里是同为兔组的伙伴，再加上平时也有说过话，所以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“方便的话我想和你当面谈一谈……主要是关于池的。”
“咦？池殿下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遥控车，录像。”
“吓？！我、我明白了，在哪里？”
从绫小路口中说出的两个字立刻让外村慌了神，也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池的那个利用遥控车偷拍的计划，并不是他本人想出来的，那家伙没那么好的脑子。
估计遥控车等设备也是从身为宅男的外村那儿借来的。
只要能够说服外村做污点证人，再把山内也拉过来，那么只要付出牺牲一人的微小代价，其他人就能安然无恙了。
请收藏本站：https://www.bqgo.cc。笔趣阁手机版：https://m.bqgo.cc
听到广播，比企谷不禁愣住了。
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？还是说这所学校有另一个叫比企谷的……不，怎么想都不可能吧。
“……”
一旁的堀北学无言地望了过来，用眼神进行询问。
对此比企谷自然只能摇头。
除了手机之外，他身上没有带其他任何东西，不可能出现遗失的情况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过去看一下吧。”堀北学淡淡地道，“我先回学生会写报告了，你忙完以后快点过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校方已经查明是三年级男子更衣室的消防喷淋器被触发，可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火灾的痕迹，似乎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是否设备故障。
好消息是，因为这场骚动，比企谷下午不用巡逻了，换另一位前辈来顶替。
坏消息是，作为身处现场的学生会成员，要针对这起事件写一份详细的报告……不明白，这有什么好写的？
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！
一边感叹遭受了无妄之灾，比企谷来到前台服务处，用手机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。
“好的，这边已经确实完毕，请把东西拿好。”
说着，前台小姐姐双手递过来一张小小的黑色塑料卡片。
这是……记忆卡？
比企谷愣了一下，接着急忙询问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想问打听一下，把这个东西送过来的人是谁？或者是长什么样的？”
“是一位有着银色长发，身材高挑的美丽小姐哦，还有她托我转告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好像是‘男生不准看’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谢谢。”
比企谷顿时心中有数，恐怕这里面涉及到女性隐私，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大致猜出是什么了。
至于那个人，多半就是鬼龙院前辈无疑。
话说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啊？
这张记忆卡肯定与他拜托给鬼龙院调查的事情有关，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进行说明，反而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呢？
实在是令人费解……算了。
毕竟鬼龙院是和高圆寺一样难以琢磨透的存在，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思考，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“先请会长去联络橘前辈吧。”
这次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收场，毕竟一旦查实的话，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被退学。
如果没有搞错……犯人估计就是池他们几个。
回想起之前察觉到的违和感，比企谷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。
当然，要是搞错的话那就最好，他也不太想出现同班同学被退学的情况。
可要是他们真的是犯人，那被退学也是活该。
或者说这种垃圾就该滚出去。
不只是那些受害的女生，比企谷可不希望将来小町就读的学校存在着盗摄犯，那样他有可能会变成杀人犯的。
正打算前往学生会办公室时，旁边忽然有人喊住了他。
“不好意思，比企谷，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？”
“……绫小路。”
比企谷面无表情地回过头。
“我还在想，你要躲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自己明白就可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拿到记忆卡之前，比企谷就察觉到绫小路在附近。
虽然这家伙好像想要装作偶然经过的样子，但不时飘过来的眼神是无法隐藏的。
一般人的话或许不会注意，可是别小看独行侠的敏感程度啊！
不过，绫小路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现身……显然只能是为了那件事吧。
他也是同伙吗？
确实之前在更衣室里，绫小路和山内围着毛巾换衣服就十分可疑了，现在想来这两个家伙估计是在帮池打掩护吧。
如果真是这样……抱歉了，阳乃小姐。
恐怕这次无法遵守约定了。
无论绫小路是因为什么才参与这件事情，主动也好，被动也罢，这些都无关紧要。
只要池和山内被查出来，他想要脱身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。
“比企谷，还记得之前我和轻井泽在一起商量的事吗？”绫小路开口说道，“其实，那时候我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，除了优待者考试，我还拜托了轻井泽另外一件事……也就是关于这次池和山内偷拍的事情。”
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子就直入主题了。
“……你是想说你是无辜的？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……”
实际上，比企谷还真的信了。
普通人被朋友拉着一起做坏事，如果对此感到不妥的话，要么一开始就表示不参与，要么想办法在事情发生前就阻止他们。
可那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情况，自然是不包含某人了。
再说就算绫小路擅长撒谎，轻井泽可没那么厉害，这种事只要一问便知。
绫小路接着说道：“也许你无法理解，可是以我的立场而言，是无法劝阻池和山内就此罢手的，哪怕他们表面上会答应，背地里也会偷偷行动吧，除了拜托轻井泽以外，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。”
言下之意，感觉是想说自己的做法是最优解。
“比企谷，如果换做是你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直接向学校举报啊。”比企谷毫不犹豫地道。
“那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，可我想要珍惜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……当然我也知道他们有错，可他们终究还是未成年，在这件事上也只是未遂，我希望能给他们一次机会，而且我也不想看到班级因为这种事受到影响。”
说着，绫小路微微叹了口气，脸上满是无奈之色。
唔嗯……总觉得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。
如果他说的话里真的有实话，恐怕也就只有最后一句吧。
遗憾的是，比企谷最不在乎的就是d班了。
“总之，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。”比企谷淡淡地道，“到时候会召开审议的，你还是去向堀北会长解释吧，那个人不会冤枉好人，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他不可能为了包庇绫小路而隐瞒如此恶劣的事件，那样会使池和山内逃脱惩罚。
所有的一切都要公事公办，最终结果由校方和学生会进行裁决。
说完这些，比企谷转身正要离开，身后的绫小路再度开口了。
“你觉得这么做，真的能带来最好的结果吗？”“……”
比企谷忍不住停下脚步，回过头望着他。
这家伙为什么要用这么拗口的说法……总觉得话里有话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毫无疑问，按照世人的道德观念，你的做法是正确的，但是——”
通常‘但是’的后面才是重点。
“比企谷，在我看来你是个早熟的学生，像你这样对社会的运转已经有一定了解的人肯定能明白。”绫小路注视着他的双眼，“有时候，正确的做法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，为了一时的正义感而鲁莽做出决定，说不定会造成让人遗憾的后果。”
“……？！”
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，让比企谷愣在原地。
正确的做法……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。
正确……吗？
那股一直想要遗忘的感情再次于他的心中沸腾，并不只是单纯的后悔或者自责，而是更为复杂无法言说的情感。
“你好好想想，池和山内就算因此退学，可他们真的能够改过自新吗？会不会因为身上被贴了盗摄犯的标签以后，进一步自甘堕落了？”
绫小路一边观察着比企谷的反应，一边继续劝说。
“他们现在最多只是小恶，这次的计划已经被挫败，受到惊吓的他们也会老实下来吧，而且学校本来就是教书育人的设施……就好比须藤，他和刚入学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变了个人，甚至这次的事情他都主动表示不参与。”
说着，他小小地往前跨了一步，用十分诚恳的眼神望着比企谷。
“比企谷，我想须藤的变化一定与你无关，是你改变了他，你就是有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，所以你为何不也给池和山内一个机会呢？你无法断言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了吧？”
绫小路的语气不带一丝虚假，而他也确实没有说假话，是真心这么认为的。
然而，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就值得商榷了。
“是啊……我确实没法断言。”
此刻，比企谷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就和绫小路说的一样，池和山内要是因为这件事而退学，有可能改过自新，也有可能今后的人生变得更加糟糕。
如果从这角度来看，或许是应该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。
但是……
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说白了，比企谷帮助须藤只是恰好被卷进来，不想让自己的心里难受罢了。
其他学生变成什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，他没有义务去做什么。
目前比企谷唯一想做的，就是给小町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。
趁着这次机会，绝对要把犯人给揪出来。
这些家伙的光荣事迹会在学校里一直流传下去，作为反面教材来警醒今后的学生，让那些男生再也不敢动这种歪脑筋。
不过……绫小路说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
凭心而论，这家伙确实蛮无辜的。
虽然堀北会长是不会冤枉好人，但不能保证绫小路完全没有被退学的可能，他心里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拼命地进行劝说吧。
“好吧好吧，看在你说了那么多话的份上，我就承认你说服了我一半好了。”
“一半吗？”
“啊啊，让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学生都退学，是稍微过分了点。”
比企谷语气淡漠，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感觉。
“所以我个人想要给你们一次机会，具体就是我会向堀北会长进言，只要你们几个主动站出来自首，再把这件事的主谋给供出来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主谋会怎么样？”
“当然是退学了。”
无论如何，活罪难逃。
不给绫小路开口的机会，比企谷抢先说道：“别想着讨价还价了，事先声明我也只是尝试一下，会长不一定会听我的，你最好别再得寸进尺，否则你就自己去向会长说明吧。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最终，绫小路还是点了头。
双方就这样达成协议。
……
望着比企谷离去的背影，绫小路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。
没想到还挺顺利的。
虽然没有成功说服他隐瞒此事，但至少自己不会被退学了，那就没有大问题。
幸亏那时候听到广播后立马赶了过来，否则就糟糕了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绫小路确实不希望班里出现退学的人，可也不是说绝对无法接受。
而且，这件事也不完全只有坏处。
绫小路本来就想过从一年级某班让某个人退学，理想情况是与轻井泽有关的c班那三个女生，假如没办法就挑其他班级的某人，再不行的话就挑出d班里不需要的人。
目前他正在进行升上a班的准备，这么一来就有必要舍弃不需要的存在。
池和山内，正是候选人之一。
一旦d班出现退学者，其他学生就算不愿意也会为了能留下来而竭尽全力，从这方面来看这反而是件好事。
当然没必要一次性退学两个，反正主谋只要有一个就可以了，另外一个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。
另外从杀鸡儆猴的角度，一个退学者已经足够，再多一个又不会起到双倍效果。
至于这人选……
绫小路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不好意思，博士，能打扰一下么？”
“嗯？绫小路殿下打来还真稀奇呢，请问有什么事？”
所谓的‘博士’是d班一个学生的外号，全名叫做外村秀雄，是个胖胖的男生，说话经常会带有动漫里的口癖。
由于很擅长电脑方面的知识，所以被起了这么个外号。
绫小路和他在优待者考试里是同为兔组的伙伴，再加上平时也有说过话，所以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“方便的话我想和你当面谈一谈……主要是关于池的。”
“咦？池殿下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遥控车，录像。”
“吓？！我、我明白了，在哪里？”
从绫小路口中说出的两个字立刻让外村慌了神，也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池的那个利用遥控车偷拍的计划，并不是他本人想出来的，那家伙没那么好的脑子。
估计遥控车等设备也是从身为宅男的外村那儿借来的。
只要能够说服外村做污点证人，再把山内也拉过来，那么只要付出牺牲一人的微小代价，其他人就能安然无恙了。
请收藏本站：https://www.bqgo.cc。笔趣阁手机版：https://m.bqgo.cc